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焚燒秸稈的痛與憂
烽煙四起,秸稈焚燒事故頻發
5月26日下午,宜陽縣城關鄉河下村140余畝小麥遭到大火焚燒。大火過后,顆粒無存。百余受害農戶大半年的辛勞和期盼,瞬間付之東流。
5月28日上午,鄧州市龍堰鄉張灣村因焚燒秸稈,村旁多棵大樹葉子全被燒焦,麥茬一片焦黑,村民張某5畝碗口粗的楊樹,全變成了“燒火棍”。和張灣村相距不遠的陶營鄉盧崗村,一村民4畝快要成熟的西瓜,一個個被燒得黑不溜秋的,3畝棉花苗全被燒死。
5月29日上午,和盧崗村相鄰的陳家莊響起了送葬的鞭炮聲和哀樂,還有揪人心肺的哭聲。該村今年50多歲的陳老漢,因兒女出外打工,傍晚獨自在田間燒麥茬,當他還沒明白怎么回事,一陣狂風卷起遍地秸稈燃起的火舌把他團團圍住,**終老漢葬身火海。
6月6日下午,湯陰縣城關鎮五里村待收的小麥突然起火,近40畝小麥被燒為灰燼。同日下午,商丘市梁園區周集鄉趙樓村燒起大火,200多畝麥田被燒成焦土。
……
從今年麥收開鐮到現在,各地因焚燒秸稈而引發火災事故的消息就接連不斷,頻頻見諸報端。
痛定思痛,秸稈禁燒何以難禁
如何解決擺在廣大農民和基層領導干部面前的“燒”與“禁”的困惑,消除影響新農村建設的不和諧之音,時下已成為人們普遍關注的熱點。為此,記者近日深入部分鄉村進行走訪,尋找“禁燒”何以難禁的原因。
鄧州市陶營鄉一些農民對記者說:“聯合收割機當然好,收麥子收得快,人也省勁。可麥茬留恁高,不燒咋種秋?麥茬可以用旋耕耙耙一耙,但耙完還得犁,一畝地要多花30多塊錢。秋作物一畝地大概才收入四百來塊錢,可犁地、澆水、化肥、種子、農藥等投入就要二百來塊錢。要是再耙一耙,投入又大了,一畝地能見幾個錢?麥割罷,又要搶著種秋、搶墑、搶勞力、搶機器,麥茬子不燒你說咋整?過去農民都用秸稈燒火做飯,喂牲口,積農家肥。現在燒火做飯改用煤了,犁地種地改用農機不用牲口了,給田地施肥不用農家肥改用化肥了。秸稈對俺農民來說,確實用處不大了。”
在廣大農民忙著收麥種秋時,廣大基層干部也忙得苦不堪言。一些鄉鎮干部說,“年年到割麥時,就得做好‘禁燒’的各項宣傳動員工作。大會上講,小會上說,三令五申。鄉鎮機關干部全部分包到村、組、田方。如果人手不夠,各職能站所、村組干部全上,層層分包,各負其責。誰分包的片區出了事,就挪誰的‘小板凳’。可群眾不聽,背著你點火,有時傍晚,有時半夜,有時天不亮,地里就著火了。你就是撤了我們的職,也沒有辦法。再說了,鄉鎮也沒有專業的消防隊。等你人跑到現場,麥茬也燒完了。”
在尉氏縣水坡鄉鬧店村一條公路旁,記者遇到一位姓董的聯合收割機主,他說:“麥稈割低一點倒可以,可機器還沒到地邊,農民就爭相搶割,晚割一會兒都不行。俺們出來也不容易,總想割快一點多掙幾個錢。加上現在麥稈矮,很多地塊不平整,沒法深割。一不小心就把磚頭、瓦塊、石頭鏟進機器里啦,容易弄壞機器。再說了,又沒有人規定割多低是個數。我2003年2月買的收割機,花了6萬多塊錢,一年大概能掙一萬多塊錢,估計今年難把本錢掙回來。為啥?支付機手的工資漲了,一個麥季就干20天,我雇3個機手,過去一天一個機手給七八十塊錢,現在得給100塊錢,光支付機手工資就得6000塊錢。另外,柴油價錢也比過去貴多了,前幾年柴油一塊多錢一斤,去年漲到兩塊七八,今年是3塊錢一斤,放大茬兒割既快又省油,為啥要割恁低呢?”
標本兼治,禁燒秸稈難題待解
難道在農業科技日益發達的今天,對于秸稈就沒有好的處理辦法了嗎?不是。有關專家說,發展秸稈的綜合利用,是一項前景廣闊的環保產業,是農民增收節支的有效途徑,也是整治焚燒秸稈的治本之策。
如鎮平縣針對新上天冠生物纖維乙醇項目,需要大量秸稈為原料的這一實際,確定了每噸180元的到戶秸稈收購價格。這樣一來,農民本來要燒掉的秸稈,現在變成了錢。該縣楊營鎮沙家村農民李秀杰說,“原來咋處理秸稈,一直讓人頭痛。往年收割后,麥秸放在那里沒啥用。麥茬高不好犁地,只好把麥茬燒掉,其實我們也不愿意,燒著人家的小麥不光賠錢,還得受罰。今年有人收,賣了就能變成錢。再拿這個錢用秸稈還田機、旋耕耙把麥茬粉碎還田,又變成了肥料。誰還燒秸稈呀?”
有關專家說,秸稈的用途其實還有很多。如:秸稈飼料、沼氣、種植食用菌、制炭、制板材等。只是這些實用技術有待進一步成熟,進一步推廣。
這些技術盡管難度不大,但讓農民一家一戶來研究、推廣,顯然不大可能,包括對聯合收割機的技術進行改進使之更加適應農民的需要,對聯合收割機手從業資格和操作技術進行規范等。這些都需要各級政府的積極介入和引導,積極組織科研力量進行科技攻關,讓科技和管理轉化成生產力,轉化為構建和諧社會、和諧農村的助推器。
有關專家說,對于焚燒秸稈如何標本兼治,難題待解,難題可解。這其中,各級政府還有大量的工作需要做。
發表于 @ 2007年07月09日 09:18:00 |點擊數()